临危受命,忆往昔峥嵘岁月稠
郭雁宾
2003年,是我记忆中永远难以忘怀的岁月。那年我身处业务副院长之位,主管医疗、教学、科研,经历了一次大的传染病“非典”在全国,尤其是首都北京的暴发流行,这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刻,也是最难以忘怀的记忆。
虽然我当时已经年逾60岁,但在其位、谋其政,身先士卒,没有考虑个人安危,冲锋陷阵在第一线。我每天上午和晚上两次到“非典”病区里查看每一个患者,了解病情进展,向当班医生提出治疗意见,并安慰患者。当时我们医护人员的防护设备很简单,就是在白大衣外边加穿一件隔离衣,再戴上普通的帽子和口罩,就进病房查房去了。
在我院从2003年3月11日开始收治第一例“非典”患者,到大约半年疫情结束的日子里,我任专家组组长,亲自主持制定了医院的“非典”诊断治疗常规,三次易稿修订(后基本成为北京市的诊疗常规),在规范医院诊断、治疗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。其中,尤其是对于糖皮质激素的用量问题,吸取了我院既往在重型肝炎治疗中大量使用激素的教训,更没有照搬当时广州呼吸科大量使用激素的诊疗常规,而是亲自与时任302医院院长姜素椿通电话,共同商议将甲波尼龙剂量依病情轻重分别控制在每日80mg、160mg和300毫克以内,这对降低我院乃至北京市“非典”患者之病死率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在全院医护人员、辅助科室和后勤全员的共同努力下,许多危重患者转危为安。我对本院不幸被SARS感染的12名医务人员更是关怀备至,经常查房,严格把控,使他们最终均获得康复。
“非典”期间,我多次接受卫生部、北京市SARS领导指挥中心之派遣,到最初就收治了大量患者的北京潞河医院等处参加会诊、筛查等工作。我是直接接触患者的医生中年龄最大的,但我始终认认真真,一丝不苟直到圆满完成任务。当时每天的北京新闻开头片中,均播放的是时任卫生局局长梁万年、朝阳医院童朝晖院长和我的身影,我代表着战斗在非典一线的佑安医院。
SARS疫情中期,北京市委部署要将全部SARS患者集中到朝阳医院等三家甲等医院收治。海淀医院当时只留有一个仍上着呼吸机的老年危重症患者,住在高楼病房的顶层,电梯停运,海淀医院轻易不敢往下搬动,后来不知怎么找到我解决问题。工作人员带着我一层一层爬楼,查看了患者情况,确实危重,我们只能抬着病人,又一层一层艰难地移到了地面,急救车将患者安全地转送到了朝阳医院。离开时,海淀区领导感动地向我竖起大拇指。
在SARS肆虐,我被隔离在商务会馆的日子里,我克服了爱人偏瘫无人照顾的困难,动员儿子每日往返圆明园至右安门家中,为我的工作分忧解难。疫情期间我爱人又患上带状疱疹合并丹毒感染,在这种情况下,我匆匆赶回家,为爱人打了一针,安排好治疗方案,并交给并不学医的儿子肌肉注射技术后又赶回医院,继续我的医疗、行政工作。我一直自觉践行着我最崇尚的,范仲淹书写的“岳阳楼记”中的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之人生格言。时至今日,我还可以一字不差地背诵文章全篇。
【我想对党说】
我们这一代人,生在旧社会,长在红旗下,是最幸福的一代人。历经抗美援朝、三反五反、三年困难时期,迎来社会主义建设新高潮及改革开放新时代,祖国日益强大,立于世界民族之林!作为一个中国人,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。作为一名共产党员,永远跟党走,保持党员的先进性和模范性 。愿在党委的领导下,迎来佑安医院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!